慕良珺

【凌李/楼诚衍生】在此我爱你 第一章

前文链接:楔子 

熏然的童年经历来自我自己,翻墙出去就为了吃冰棒最后被人抱回幼儿园和连续上了6年幼儿园的都是我本人。

只不过我一口气上了4个小班而已。

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没什么不可能。

ooc预警×3。

不一定写完,因为年纪大了,没有良心。

CP:凌李

字数:2461


「月亮在游荡的水上发出磷光」

附院的急诊大厅原本在住院部侧面,什么都好,唯独离主干道有点远。凌远上任的第一年第一件事儿就往卫生局递了有快一个G的报告文件材料,顺顺利利地从上级领导部门手里接下了一笔专项资金,用来给附院建一个能快速联结主干道的新门诊楼,门前还顺带修好了一个小型停车场。急诊大厅也迁到了新楼的第一层,为了保证抢救速度,凌远还特意在停车场中间辟出一条救护车专用的紧急通道。

韦天舒站在“急诊大厅”四个字下面,一边盯着那条专用通道的入口,一边半分钟内至少看了有三次表。就在他都要疯了的时候,突然看见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救世主,匆匆忙忙地跑进来。

韦天舒抖了抖胳膊上挂着的一件白大褂,心里给越来越近的凌远磕了个响头。

凌远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,抓起韦天舒给他递过来的白大褂,声音都还在抖:“什么情况?”

他十分钟前在卫生局的下半年工作安排会上接了个电话,来电显示是急诊大厅护士站,却没听见一个人说话。“呜呜”的鸣笛声一阵阵响,今天在急诊外科出诊的赵启平在很远的地方扯着嗓子问“给凌院长打电话了没有”,凌远都不用往下听,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。

幸好卫生局和附院隔得不远,他索性没开车,一路从卫生局跑过来。

护士站桌上放着一瓶医用洗手液,凌远熟门熟路地挤了两下,一边听韦天舒简单讲了讲情况,一边认认真真搓干净了每一根手指头:“不是车祸?”

韦天舒从跟着的小护士手里接过来一沓报告单:“不是,今天下午我们市和隔壁H市联合行动抓捕一名人口拐…”

凌远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直接说重点,伤者几个人,目前情况怎么样?”

“两个,一个逃犯,一个警察。”韦天舒从那一沓报告单里抽出一张来,递到凌远面前,“逃犯玻璃插进第一第二根肋骨之间,做CT的时候发现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肿瘤。庄恕跟赵启平已经进手术室了。”

“另一个呢?”凌远脚步不停地路过几个手里还握着枪的小伙子,每个人小臂上都沾着点血迹,还有一个左手臂被刀划伤的警察坐在椅子上,只是简单打了个绷带。

“另一个是市局的刑警,逃犯拒捕的时候,用水果刀插进他的右腹,怀疑肝静脉损伤。必须现在手术,李睿已经在里面等你了。”韦天舒抽出一张体检单来,新打印的油墨味儿迎面扑来,“我们院从上个月开始是市局定点的体检单位,这是他才出来的体检报告。”

即便韦天舒在很多事情上和凌远有许多相左的意见,但他必须承认,凌远只要往附院的的楼里一戳,哪怕铁栅栏外的世界天翻地覆,全院从上到下的每一个医生,都能平心静气地镀上一层圣光,成佛的成佛、成仙的成仙,只要是为了救人。

凌远抬起眼皮匆匆忙忙地扫了一眼,姓名那一栏上,规规矩矩地写着三个字——

李熏然。

凌远盯着那三个字,背上惊出一身冷汗。

他有点茫然地抬起头,盯着亮起红灯的“手术中”这三个字。

你,是不是那个李熏然?

刚刚还坐在长椅上的青年站起来,锋利的五官上一层薄汗,嘴唇因为失血过多露出点病态的苍白。他叫他凌老师,抖着嗓子说拜托你救救他。

凌远珍而重之地看了一眼青年的眼睛:“你放心。你先去处理伤口,我向你保证,我一定救他。”

许多人说,医生多是大善之人。

可凌远知道,大善的另一面下藏满了漠然,尤其是见惯了生死之后。

十分钟之前他并没有觉得今天和往常的任何一场抢救有所不同,然而等他站在这里,才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刚出学校那年,初出茅庐的小崽子磨好了刀剑,只等着劈开混沌的人世,露出头顶上清明的一片天。

不对,他不是为了一战成名。

他是为了救人。

救谁?

救那个,也许是曾经救过我的人。

 

庄恕跟赵启平从一号手术室前后脚出来的时候,二号手术室的灯还亮着。季白窝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只是在听见一阵脚步声的时候,作为一个刑警本能地抬起头。

“你放心,”庄恕迎着对方戒备的眼神朝他点点头,“那家伙没事,我会尽力保证他能等到欠债还钱的那天。”

季白松了口气,赵启平从售货机出货口捞出三瓶水,把柠檬海盐的那瓶递给季白:“凌远是我大学的带教老师你忘了?我相信他,熏然会没事的。”

季白怎么会忘。

凌远曾经有两年在W大带过课,正好教还没分方向的赵启平解剖学,那会儿他们俩和熏然同宿舍,天天听赵启平重复凌老师肢解青蛙的手术过程,直到最后,他们仨就再也没吃过牛蛙。

赵启平昨晚还值了个大夜,连轴转到现在灵魂基本都出窍了。庄恕看了这个靠在售货机上,机械地吞咽农夫山泉的小师弟,摆摆手说让他先回去休息。赵启平也不客气,安抚了季白两句,脱了白大褂递给急诊的小护士寄存,一步一步往自动门外挪。

手术持续了将近十一个小时。手术灯灭了的时候,外面的天都黑透了。蝉鸣声被挡在隔音玻璃之外,季白看着凌远从远到近,手足无措地抓紧了庄恕的关节盘。

凌远直截了当道:“熏然没事,但是必须得随时观察,以免有并发症出现。另外,术后24小时内最好不要离人,”

他带了点私心,停顿的时间够分别意味深长地看季白和庄恕:“季警官先回去吧,你受了伤,回去好好休息,明天再来看他。”

“那今晚怎么办?通知家属过来照顾?”庄恕说这两句话基本没用脑子。

季白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:“李局长去外地开会了…熏然受伤这件事,暂时先别告诉他妈妈。”

“我也是这个意见,”凌远顺理成章地接着季白的话往下说,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,“我来管床,你们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可能是手术时间有点久脑子锈了,庄恕一点儿没注意凌远欲说还休的小心思:“你累了一天了,要不我——”

“你先管好你自己,”凌远摆摆手打断他,语气里是官大一级的威严,“还有季警官。”

庄主任委屈,庄主任无话可说。

 

病房里没开灯,百叶窗透出点路灯的亮进来。

院长本来是不应该管床的,庄恕想说的话没错。凌远蹑手蹑脚地关好病房门,转过身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。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,现在这个躺在不远处的人,就是小时候救了自己一命的人。

在分开的二十年里,他想过无数种重逢的方式。

但今天这种,不在意料之中。

汽车喇叭偶尔透两声进来,凌远揉了一把脸,抬头看了一眼滴滴答答的吊瓶。

上面的信息栏上,第一个空格处写了三个字。

李。熏。然。

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,想起放在楼上办公室里的半截雪糕棍,想起那根一块钱的小布丁。

想起一个没有风的六月。

所以,

你是我曾经见过的那个李熏然吗?

你是我的李熏然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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